余慈有些恍惚。
这是记忆中的影像,然而又似是而非,通天河下,是妙清山飞云渡击云关,却不是止心观,可这里,却有显现。
无疑,这只不过是他心中记忆的异化。
虽似是而非,却鲜明如新。
止心观中,心灰犹有余温的白发道士,英魂可安宁否?
静室席前,一笔贯通玄机的木讷师叔,又有大精进么?
通天河上,驭舟清歌而来的朴质佳人,心志可还坚定?
灵霄阁里,授艺传功不倦的符法宗师,今又葬于何处?
还有那道德、戒律、学理、实证四部英才,曾经论道比剑,并肩作战,又或者龃龉冲突的师兄弟们,如今又是何等境况?
种种情绪,一时纷至沓来,最终化为“簌”声短音,乃是他将折扇合上,从恍惚的记忆中,回到现实。
余慈不愿让薛平治等人看轻了他,稍一定神,又展开折扇,这次他专注于上面显化的人影。由于大小所限,画中人物面目都比较模糊,但却是神气毕肖,搭眼一看,就能分辨个八九成。
看这些故人形貌,余慈心中一叹,随手选了一人。
当下三方元气所凝的躯壳微微发麻,随即变化,一阵烟气缭绕,再清晰起来时,余慈形貌已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