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骨折,擦点药吧。过几天就好了。”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红药水,递给站在一旁的男生,“你给她涂。”
陈子期接过瓶子,坐在薄荷床边准备给她上药。
薄荷不想让他涂,憋着嘴扭捏道:“老师,我自己上药可以吗?”
医生横了她一眼,怒道:“你哪个班的?”
薄荷瞬间不敢动了,对她这样的乖学生来说,老师问你哪个班的,就像唐僧开始念紧箍咒,就没有不害怕的。
“别担心——”
陈子期把薄荷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抽出一根棉签,蘸了点红药水,细心地在她膝盖上涂抹,动作温柔,语气也很轻:“化学实验课,我解刨过兔子。”
“……”薄荷不觉得他说这句能安慰到自己,但不反感他的触碰了,静静地看着陈子期低头给她擦药。
不知不觉。
视线由腿上的伤口渐渐游移到他的脸。
白昼里,医务室的灯光亮堂堂,他的五官清晰地映入眼帘,鼻子很挺,鼻翼却很窄,是漫画里那种精心勾勒的鼻子。他的睫毛很长,又长又直,蒲扇般浓密,轻轻一阖盖便会看不清他的眼神。嘴唇薄薄的、即使不笑也微微上翘,漂亮的弧度。
薄荷怔愣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