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沉拿过床边的拐杖,走过去,开门:“妈。”
他眼睛里布满红丝,眼眶都红了。
母亲吓了跳:“你眼睛怎么了?”
叶沉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刚刚揉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起来,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梦。
讲台上的刘珂表情冷漠,收卷铃已经响了,其他考生一涌而出考室,他没有拐杖凭借,怎么站也站不起来,求助的目光投向刘珂,看她一动不动,用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看着他。他急得满头大汗。
刘珂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你再不走,试卷就别交了,做零分处理。
太多细节不合理了。明明天气没有那么热,他却仿佛身处炼狱;另一位监考老师也不见踪影;他也听不见外面他们对答案的声音。他撑着桌面,使了很大的力,笔、身份证、试卷都因他的动作而掉落在地,可凳面上仿佛沾了强力胶。
后来,就惊醒了。
想起了。刘珂对他做的口型,说的是什么。
叶沉。再见。
*
长达两个月的假,人一下子无事可做。
许多同学找了暑假工,叶沉也想去找,可一来,父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