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想过去那儿。就想寻人作伴、得到心里的安慰:这世上,遭遇不幸的,不是只有他一个。
到底是没去。原因更简单:不想放弃和常人一同考大学。
叶沉说:“老师你应该不知道。天气热,终归要穿中裤的,而且,中裤遮得也不严实,同学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天天看见,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说得很慢。
刘珂懂了。
他认为,与其让他们发现他的假肢,再流出同情、鄙夷的目光,倒不如让他们提前知道。再表现得怎样成熟,到底只是孩子。
可是——
“装上,走路会更方便啊。”
“不是的。”叶沉解释说,“完美地适应假肢需要不短的时间,而且普通的义肢同样不能剧烈运动,戴久了,也会不舒服……”
早上七点过来,晚上十点回去。在学校里待那么久,不方便取下来,索性不戴。
叶沉声音渐小。
他从来没想过,会与外人说起这些事。
他感到难堪,难言的难堪。好在刘珂不介意他的突然沉默。
休息的够了,刘珂站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