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她侧头看了看流光,这孩子显然一夜未睡。
自从昨日她将往事同流光和盘托出,流光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牡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点。
待到她忧心忡忡地无眠到凌晨,忽然听见流光在房外轻声唤她。于是她便开了门,只见面前的女孩儿一脸憔悴,手里挽着个包袱。
她立刻明白了流光的意思。
“姑姑,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无情?其实不是的,在我心里,玉兰姑姑和棣棠他们比谁都要紧。但我总是要走了,与其哭哭啼啼伤心难过,倒不如让他们觉得我没心没肺。”
牡丹沉默了一阵子,轻点了点头:“我的小流光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点难过。”
流光缓缓靠近牡丹,依偎着道:“我永远是姑姑的小流光。”
二人在晨光中走着,天色越来越明朗。白霜化成露水,濡湿了道旁的草木,雀鸟也叽叽喳喳地嘈杂起来。
当太阳爬升到半空的时候,大荒城那巍峨的城门已近在眼前。
“流光,你戴上帷帽吧!好歹是天机府的大小姐,等会儿进了城还需雇辆马车才好。”
牡丹从包袱中取出早就备好的帽子给流光戴上,又细心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