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兰谢过斯文。
“不敢,不敢,能为夫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夫人对此次航行可还满意?”
由于这两年多来只走中国航线,经常和中国人打交道,斯文的汉语已经非常熟练,斯文现在甚至可以说上一口还算流利的广东话,只是口音有些奇怪。
“洋船稳当的很,无甚不妥之处。”邓兰笑道。
太平洋虽然颠簸,但詹姆斯·戴号好歹是一艘两千多吨的大船,比起邓兰早年出海捕鱼乘坐的小舢板稳多了。
一路上,邓兰甚至没有晕船。
梁耀循着原主的记忆,很快看到了走下船的邓兰,上前喊了一声。
“娘!”
将生母接到加州享福,离开香山那个令人窒息的传统家庭,是梁耀现在唯一能够为原主做的事情。
“耀儿。”
见到梁耀,邓兰忍不住热泪盈眶。
邓兰是当初被梁耀的父亲梁绍琛看上纳为妾室,梁绍琛纳邓兰为妾室的原因无非是看上了邓兰的相貌,因此夫妻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对于梁家,邓兰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整个梁家,邓兰真正在乎的人只有的两个儿子,梁耀和梁辉。
“算起来,你自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