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言父母之过,何况是君父?莫要等到失去时,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身为人子,还是要孝敬父亲为上!”
姬胡低下头,转动着案上的白玉卮:“所以,你也主张父王放过周国公吗?”
“是的,此事的确是臣力劝。”召伯虎丝毫没有迟疑:“我知道太子心有不甘,但周公家族十几代为大周卿士,其势力根深叶茂,一旦摇撼,则天下不稳。若能借此机会除去王子皙,解了大王与太子之隐忧,又使齐国与周公生隙,是最好的办法了。”
沉默,姬胡似乎反复思量了一阵儿,终于还是妥协了。他长叹一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扭头看着窗外这在吐蕾的芙蓉花枝,缓缓说道:“皇父出生已有两个月了,如今我这个长兄才来看他,也不知他长大后,会不会怨我不顾兄弟之情?”
“不会的。太子与四王子是真正的嫡亲兄弟,骨肉相连,怎会怨您?”召伯虎低声劝道:“臣知道太子一直不来看他,是怕回想起当日王后崩逝的情景,触景伤怀。其实大王也是如此。”
“少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姬胡将卮拿起,送到唇边,借此遮挡住自己的脸:“其实我是有些恨他。若不是因为要生他,母后又怎会离开我们?我------唉——”他悠悠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