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毕竟在宫中日久,那些流言他也听说了,自然对我母亲就好不到哪儿去。”
召伯虎自斟了一觞酒,陪着姬多友喝着,感叹道:“女子生于这世间,往往不得自主。嫁谁不得自主,嫁后不得自专,伯母便是如此。想来,令慈一生最自在开心的日子便是在山戎部落里的时光吧!”
听了此话,姬多友两眼放光:“子穆,你说的没错。母亲常常对我讲起她在塞外的生活,胡笳,篝火,草原,牧马------听得我无限神往。”攸地,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还说,死后要我将她送回草原,回归到那片故土芳香的泥土之下。”
他一仰脖子,将壶中剩酒一饮而尽,也就势擦去眼角晶莹的泪珠:“我母亲嫁给我父只八个多月,便生下了我。所有人都在怀疑,他也不例外。我记得刚懂事时,想出家门找小伙伴玩,可他们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地骂我是杂种。我还记得,父亲一般不到我母亲房里的,但每次来了便要把她痛打一顿,再揪着领子追问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是老卫侯的还是卫世子的?”
他已哽咽难言,召伯虎也觉得自己的胸口堵得慌,除了轻拍姬多友的肩膀,他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安慰他的心中愤懑。姬多友神色迷离,桌上的烛火在他眼中聚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