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确实很有用,只需要烧煤就能走。就像去年陕西赈灾,若是有这种火车,将节省多少人力畜力,将节省多少路上的人吃马嚼,又能多救多少灾民。虽然铁路的造价很高,但却是一次性投入。我认为这银子当花。”
范景文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沉思。所谓奇技淫巧不过是有些人拿来攻讦的手段罢了。一件新事物有没有用,大家心里还是清楚的,接受能力还很强。这些都归功于万历年间的西学东渐。
像利玛窦的《坤舆万国全图》,他们都是看过的。徐光启更是跟利玛窦私交甚笃,合译了许多著作。从一定程度上讲,西学东渐,开了士大夫学习西学的风气。本该是学习、吸收、超越的过程。到了满鞑入关,一切戛然而止。
利玛窦说过,中国人非常博学,医学、自然学科、数学、天文学都十分精通。这个国家重视读书,对科学很感兴趣,但是,很藐视武力。
到了后来,英国马戛尔尼再来到中国后,对清朝的评价是:
“自从满洲鞑靼征服以来,至少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没有改善,没有前进,或者更确切地说反而倒退了;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实际上正在成为半野蛮人。”
当时是乾隆五十八年。
马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