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立秋。
俞彦侨小心翼翼的抱着几块玻璃,用干净抹布擦利落后,又扯下原先窗户上的塑料膜。
隔壁房内的斗哥掀开帘子,手里拿着吧瓜子朝外溜达着,一双豆眼朝屋内溜了圈,丫笑的贱瘦瘦,道:
“呦,添了两件新家居,怎么滴啊这是?是不是要也要添新人啊?”
俞彦侨打了些浇水在窗户边边角角,又一块块把玻璃对准安上,以防胶水没黏住,扭头道:
“嘿,您那两灯泡留着出气呢,过来搭把手啊!”
斗哥把瓜子揣到衣兜里,过来帮忙按住,又和那货翘眉,道:
“侨儿,晚上小金楼溜达圈?”
俞彦侨停顿片刻,双目扫了眼身旁男人,撇嘴道:
“都瘦的跟麻杆似的,还出去慰问人穷困人家,人嫂子那,你能周转的过来嘛?”
斗哥一听这话,眼里透着贱人的光,自个拍了拍二头肌,咧着嘴,道:
“嘿,我倍儿壮,每次都是菊花双手举白旗,我要没那能力降服她,哪有精力去小金楼,你说是吧!”
三九八号胡同,每当夜临,总有一些眼冒绿光儿的大好男儿小,侧入一小门,摩拳擦掌一怒伏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