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光如水。
褚永鸿撩起袖子,将烧开的泉水缓缓倒入身前的茶盏当中,动作轻柔,神色庄重。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下巴蓄着山羊胡须,眼睛深深陷入眼眶里,乍一看还挺吓人。
“若品茶,先择水,老夫这茶壶里的水,可不是简单之物。”褚永鸿洋洋自得道。
闻言,那山羊胡中年人顿时拱手请教道:“还请褚公教我。”
“哈哈……这水之一道,博大精深,老夫是轻易不示人的,但既然是你李司业问了,老夫自是不会敝帚自珍。
这沏茶的水,上上之选乃是山水,便是老夫用的这些,都是每日清晨吩咐下面人去长安附近的山头上来回奔波数十里,现取现用的。
若是不用山水,那么江水也可,算的上中等之选,可若是用井水,那便落入了下乘……”
褚永鸿如数家珍般说道,那李司业缓缓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口中不断呢喃着:
“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妙,实在是妙啊,真是妙不可言!”
瞧他那副模样,褚永鸿满意的笑了笑,这新茶道带来的冲击力,他早在路边茶楼时,就已经领教过。
当时,他还小小的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