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这大陆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
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
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火箭”詹姆斯一直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一只无脚鸟。
他生在北方一座不知名的小城,寒骨山脉雪风浩荡,清澈溪流静静流淌。
他小时候曾经以为,自己将会永远在这座没有名字的城镇生活下去,生于斯,长于斯,婚于斯,老于斯,最后在镇北溪流的墓园占据一座毫不起眼的灰石墓碑,在永恒北风的温柔吹拂下,任苔藓与积雪在碑文间缓慢生长。
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以为终究是以为,而生活充满了意外。
那是帝国历九百五十一年的一月二号下午七点三十四分二十六秒,詹姆斯当时十五岁,正在用锤头敲平那只坏掉犁耙的第七根齿,而当他透过晶莹的窗花望向窗外,就看到了自己颠沛一生的起源。
故老相传,兽人掠袭者的狼骑兵,他们苔原狼的足垫,在落地的时候会发出柔软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心跳,像是鼓点,像是夜半的雨滴。
但是,在帝国历九百五十一年的一月二号下午七点三十四分二十六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