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别墅,坐落在一片湿地里,外形是徽派建筑,庭院深深小桥流水,静谧而隐蔽。
陆熵手里拿着北山刚刚送来的档案,他低头一行一行仔细,头也不抬的吩咐,“下去吧!”
北山听令,很快离开,纯黑白色的书房里,只剩他一人。
看完后,陆熵揉了揉额角。
阔步走回卧室洗手间,冲刷掉身上的尘埃,换上一件黑色的浴袍。
然后靠在床头,按下一个按键,随着机械轴轮转动,前方的墙面发生变化,一幅占据半面墙的人像油画展现眼前。
说是人像,却是个模糊人影,寥寥几笔,烟灰色的线条在白色的画布上勾勒出轮廓,唯有那双褐色杏眸,饱含深邃的绝望,让人无法直视,画中是个女子,而且是个悲伤绝望的女子。
这是陆熵自己画的,没有什么技巧,全凭脑海里的画面。
一年多前,他开始做梦,醒来后,胸口疼痛难忍,悲伤漫天而来,将他牢牢的笼罩;所以,在人前,他开始戴上微笑的面具,变成众人眼里温润绅士的形象,实际不过是为了掩饰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悲伤而已。
而那漫天的悲伤迷雾之后,就是这个女子。
他不知道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