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霍家,车子沿着省城大路前行了五公里左右,停在了城郊一个破旧的修理厂。
“老板,上块玻璃,洗个车。”
胡赟听着战友和修理厂老板的扯皮谈话,自己迅速换了身衣服,从另一侧下车,几个健步横穿马路,消失在车流和人海之中。
他戴着墨镜,背着一个休闲双肩,戴着鸭舌帽,脚上只有一双漏洞的破拖鞋。
仿佛一个匆匆的旅人,又仿佛是在满大街找工作的年轻人。
没人注意到他。
他步行了半小时后,穿过城市的绿化带,绕过护城河,一头扎进了一个破旧小区里。
在出国之前,他要来一趟的。
走到最里侧的单元,上4楼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门。
房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家具和陈设,看起来一尘不染。却弥漫着腐败而糜烂的气息,仿佛水草沤了三个月发出的味道,又仿佛是动物的尸体自然降解时发出的臭味。
胡赟习以为常,恍若未觉。
他手里提着一盒刚在小区门口购买的凉皮,推开主卧的门。
主卧的味道更浓郁,熏得他皱了一下眉头。
“你……你来啦……”嘶哑空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