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瘫软着身子,一手护着怀中。
余下三肢在荒草与乱石密布的泥泞地面上。
缓慢爬行到方寸道观门前的时候。
浑身上下除却怀中的位置,
已经很难见到一处完好无损的肌肤。
苍白如雪的脸蛋儿上凝固了一层泥浆。
与血污掺在一起的污渍。
满头瀑布般黑亮的秀发,也在泥浆之中联结在一起。
成了一团泥丸。
原本由上等白精绸制作的霓白洗纤衣也成了一身乱麻。
尽管形容如此狼狈紊乱、不似人形,但她抬举在半空中的手掌,依旧坚定。
吃尽浑身所有的力量。
敲打在方寸观破烂而长满苔藓的木门上。
只不过那微弱的声音,在狂风凛冽骤雨拍急的巨响之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砰砰砰……
手掌滑落。
她充斥血丝的眼瞳,带着奢求的希冀直勾勾的盯着木门。
可是她已经没有气力再次敲门。
小道士能听到吗?
如果听不到……
我该当如何……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