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暗自猜测,依照秋先生所言,张木烨不愿蹚北司的浑水,是不想与沈环对抗,而天子却非要逼着他站到沈环的对立面,他就算是心中百般不愿,却也只得勉力站到风口上去。
这时,秋明礼又说道:
“老夫听闻,张木烨与銮仪司的诸乐耘素有深交,而南安平司的杨文渊又是沈环的亲信。张木烨入主北司之后,势必与銮仪司联手,共同对抗沈环与杨文渊,但仅凭二人联手之力,恐怕还是单薄了一些。如此一来,青衣卫内,你这青镜司的一股力量,便成了能够制衡两方的关键!是以,张木烨无论如何,第一个就得笼络你!”
徐恪道:“老师觉得,学生该如何以对?”
“不妨任其笼络!”秋明礼手举竹筷,见方桌上的菜肴已所剩无几,有心叫赵昱添几个热菜,但望了望灶房,还是没有喊出口。
“你不是最痛恨沈环么?眼下,除了倒向张木烨一方,你也没得选!”
“老师是说,学生越是向张千户多提要求,张千户反倒越是心安。是以,凡我所求,他自然会无不应允!”
秋明礼点了点头,伸出筷子,将盘子里残留的少许粉皮刮取干净,放入嘴里细细品味着。
桌子上菜肴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