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拿上东西,带着我匆忙赶到春花家,一进去却看见五里铺的蔡婆婆已经站在地基边上。
蔡婆婆是过阴婆子,身材干瘦,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满脸的皱纹,头发上别着一根发黑的银簪子。
我妈直接停在院子里,没往前走,跟于建民说:“按着我们过阴的规矩,蔡大娘既然比我先到,这事就归她管。”
我妈说完,想要走,于建民拦着她不让。
我向前走几步,看见二癞子直挺挺的站在春花家挖好的地基坑里,双目圆睁,嘴巴大张着,满脸的惊恐,像是被吓的要大叫的模样,但他嘴里的舌头却不见了,血从嘴角流下来,却不是一片,而是一条条的血丝。
他的下半身埋在土里,还真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看着二癞子耳朵上的牙印,我眼前一花,差点坐到地上。
我妈跟于建民掰扯完,看我站着不动,拽着我往外走。
我愣愣的跟着,脑袋里都是二癞子耳朵上的牙印。
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看见两辆警车过去,没一会蔡婆婆满脸怒气的从春花家出来,春花妈跟在身后,一直赔不是。
干过阴这活计的,最忌讳的就是跟公家的案子扯上关系,毕竟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