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析手中拿着粗糙的皮鞭,站在三层囚牢室中的其中一间岩穴内。四周漆黑一片,岩穴尽头的右边角落处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蜡烛,才让这七八平方的“暗洞”存了一点活气。
裴析背朝牢门,面朝里,面色青黑地盯着岩穴最里面的那堵墙。他的胸口起伏着,还算稳定,墙上钉着一个人,手心被钢钉打穿了,两只手腕都被锁骨匙铐在墙上。
十年了,这个人被整整铐在这里十年,一寸未移。手腕上的血肉早已溃烂不堪,空瘪的肚腹,枯骨般的大腿,就是一张干皮裹着的白骨。可这个人仍旧呼吸着,不见死相。
看他这个样子,裴析又往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顿时皮开见骨。裴析喘着粗气。
“你还不如我?”钉在墙上的那人开了口,眼睛早就瞎了,褶皱的棕黑色眼皮按着眼廓凹陷进去。
“你说什么?”裴析道。
“呵呵,”一个喇巴巴的声音从那人嗓子里笑出来,“你怎么比我还惨,像是快要死了。”
裴析冷嗤一声道:“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那人干涩地笑了起来:“十年了,你不如他,他死了,你从我嘴里什么也套不出来了。”
但听一声厉响,裴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