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夏舒航只是后怕不已,并不知道白瑞雪已经知道,他在她的身后举起了猎枪。
不就是间停尸房吗?
他还比她凶!
喧嚣的夜色里,她近在咫尺的声音却很清晰,还带着一丝委屈,“我撞到了凳子,凳子散了架;上面的棺材一头砸下来,棺材也散了架;里面的尸体甩出了一只手,发出一阵阵恶臭,现在淌水似的,就剩骨头架子了……臭得我都要窒息了。没法说话。”
她还委屈上了——
夏舒航一言不发,扛着猎枪拔腿就往那个方向跑。
隔着屋子的宋徽之还没有想到,学生夏舒航也同他耍了个心眼,是故意和做师父的他拉开了距离。
但屋子里的白瑞雪莫名生出了感应:
危险远离。
很清晰。这一偏头,她才瞧见棺材一头近在咫尺的黑色密码箱,也呆了一呆。
这一刻的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是敏锐地察觉了不对,一开始就不对。
这一刻才是真正安全了。
她牢牢盯着那黑色箱子看,是这样的。
白瑞雪抬头看看守着门的喜神,又看看沐浴着月光解剖台上的喜神,正披着她的水青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