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一时殿内的氛围便重又沦陷于了冰封雪滞般了无生气、又肃杀凛冽的一种境地。但薛怀义丝毫不怀疑自己在说什么,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更了然着武皇在听到他说出这一句不算逼仄、却分明最是逼仄的话句之后此刻心里在做何感想。
是,有一点武皇应该猜度的没错,就是他薛怀义疯了,真的,早就疯了!疯到已经不要命了什么也都不怕了!自从当晚他一把火把那昔时那样引以为豪、深得圣心的骄傲明堂烧毁之后他似乎就隐隐的洞悉了自己此生该是个怎样的了结,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所以那所谓生死便也早已置之了度外去!
既然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他行起事来便更加不管不顾,因为命都不管顾了,于他自身又还有什么好上心管顾的?自那之后他一次次的拒绝了武皇的召见,且对自身行为丝毫不假收束、行起事来傲慢无礼肆无忌惮,时今又胆敢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向武皇公然触着逆鳞的提出立庐陵王为储!
这是干脆骋着性子一路破罐子破摔到底是么?呵呵……没办法,谁叫我薛怀义一不小心,心丢了呢!
宿命的劫、盛世的梦,此时此刻他其实还在心有不甘的做着一场胜算寥寥的赌局,赌自己可以赢得了武皇的真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