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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臣这举止儒朗非常,天成的绝佳气质在这一瞬便忽地使身边这一干人仿佛不酒自醉。看着他这盏酒饮下去,优雅之余不失豪爽,免不得满座皆起了掌音,连连唤好。
就又这般彼此间一来二去敬了几盏酒,是时意兴渐浓,已是酒过三巡入了薄醉的含糊时段,每个人的头脑大抵都又不怎么清明了。
“来大人…果是豪爽……”
因来俊臣是新晋的官员,这一干同僚今儿对他的关注自然就频繁了些。又有一人端着夜光酒盏醺醺然豁地立身起来,亦持着醺醺然的调子向着来俊臣一步三晃的走过去。
这时方才那隐在游云之后的艳阳忽又重新冲破云峦高悬于天幕,灿烂的景深染得视野起了一片棠色,又顺着带出一种晃晃曳曳、明暗交叠的异样鲜艳,蓦地一下灼痛了眼睛。
面着眼前醉意昭著的同僚,俊臣只是微笑以对,莞而点头、一片谦然。
他虽饮的也是频繁,但诚然的,分量自在心中兀自做了拿捏故而未尝超过自个那底线一丁点儿去。
行路多歧,时刻保持一份冷静的自持,在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他处世立身所奉行的无形准则。
却尚不待这前来敬酒的人启口言语,一旁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