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按着黄历,诸事不宜。
这梁上的乌云压得城中人喘不过气,想来黑云压城城欲摧便不过这般尔尔。
王大麻子依旧是如前几日一般早早在楼下等候,沈流舒试探了一下他的口风,想得知沐槿的消息,但他并未回答。
约莫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城外的片破草房,屋前是一片荒废的菜园地,杂草丛生。
吱嘎。
那半掩着的门被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不过两三步的距离,每走一步还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豆大的汗珠顺着长髯往下滴,砸在草地上,沁出一丝青绿。
王大麻子并未开口催促,沈流舒也不好多嘴,心中却想到:这老头儿得身子骨也太虚了吧,这不会就是要和我一同护镖的人吧。
二人就这样杵着。
一身破布烂衫,黑不溜秋的大脚拇指露在外头,唯一值得称道得就是那仙风道骨的美髯,可惜有个败笔,沾了一根青草,沈流舒猜想这菜地并非荒废,而是种的就是杂草。
待到来人近身,王大麻子毕恭毕敬得行礼,“晚辈王大麻子见过白石道人。”
沈流舒也跟着叫了一声白石道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