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他变了很多。
汪已桉的头发其实很软,如果没及时去剪,就会软软的蓬蓬的,像脾气很好很温和的样子,尽管那都是表象。
何忘之觉得自己睡迷糊了,她闭眼又睁开,汪已桉还站在那里,只是表情更冷了,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汪已桉的眼神里面是何忘之看不懂的情绪。
忽然,汪已桉在她的床侧坐了下来,柔软的床侧凹陷下来,何忘之的余光看到他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她像是被蜇了一样,立刻从床的另一侧滑了下来。
汪已桉慢慢收回手掌,攥成拳头。
何忘之犹记得汪已桉曾咬牙切齿说:“以后我出现的地方你都滚远点。”
以前她没认真地遵循这句话,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不敢再试,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她能做的就是尽快地消失在汪已桉的面前,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忽然,一股极大的力道抓住了她的肩膀,何忘之的睡衣被拽得从领口裂开,何忘之“啊”地叫了一声,随后被汪已桉从身后捂住嘴巴。
因为没戴助听器,何忘之什么都听不到。可离的太近,她能闻得到汪已桉身上的烟味和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