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光亮的孤夜,凄凉而湿润的风吹动着窗纱。窗纱轻轻曼扬而起,飞溅的水花向燃烧得正旺的壁炉投去点点星芒般的光圈。霎时间,无数道深浅交叠的渺小光芒,轻轻盘旋着洒落在漆黑的酒吧中一排排鳞次栉比而又静得反光的大理石桌面上。
望着弥漫在面前一望无际的白雾,雪曼的眼中有股脆弱的倔强之光正在暗红眼眶中打着转。她的手指颤抖着摸索在她带着淡淡掐痕的脖颈。看着被自己擦得能折射出令人眩晕的灯光的化妆镜里渐渐凝固的血渍,她将指头在脖颈处缓缓收紧。
“姐姐,不论你能不能看到我的消息,但有一点,我请你务必搞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欠你的。妈妈爸爸不欠你的,我更不欠你一分一毫。若说有亏欠,那也是你欠我们崔家一份血脉。你懂吗?一条血脉都要彻底豪夺吗?看到消息了对吧?还是不打算见我吗?尽管我也在海德堡。”
雪曼刚刚打算把不知名的贵宾剩下的半瓶红酒偷偷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当她听到手机里无数个新短消息疯狂通报的声音,她将干了一半的酒,还有其他人的杯中残酒一 一倒进刚刚离席的那位客人剩下的半碟罗宋汤里。
“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可耻吗?你怎么可以当成自己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