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来的路上顾北溟一直默默冥思,他不安的绞着手指,微微发颤的牙狠狠的咬住泛白的嘴唇。
“哥,这样的事,你为何事先不告诉我呢?若我早知道哥的心事,我也好为你分忧,毕竟我们是兄弟。”
隔着茶棕色的挡风玻璃,仰望着天空。南飞的孤雁无声的掠过云端并向着刺眼的光明之国飞去。再看遥远的天际,隔着轻纱般盈淡的蒙雾,柔软的云自然而然的舒卷着。马路对面崭新的广告牌上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正干笑着抚摸弟弟的头发。
“省省心吧,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头你还是对着你那好母亲、好父亲去说吧。别以为仗着有人宠着你,你还真就能逆天了。” 顾北溟恶劣的截断了北辰的话头。
顾北辰摇下车窗,他向窗子的边缘探出脑袋望向白雾朦胧的世界,新鲜的空气充斥着他的鼻尖。他看向天地一线的眼睛渐渐染上浓重的水雾。
“顾北辰看到我落魄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哥哥竟也有今天。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在你心里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狼狈,很失败就像滑稽剧里急得跳脚的小丑。” 顾北溟促狭的笑了笑,他慢慢转向顾北辰,急促的语气里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愤然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