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的看着许诺,等着他做出最终的结论。
“她可能有精神分裂的趋势,一个极端的理智,一个极端的消沉,唯一的共同点是,她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有病。”
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病,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且,对发病的恐惧和自我的厌弃,会增加治疗的难度。
烟燃到尽头,指尖传来灼痛,季臻把烟头按进桌上的烟灰缸,沉声说了一句:“她没病。”
带着不容反驳的执拗。
许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辩,也就由着他去:“她没办法对熟悉的人敞开心怀,我给我的导师发封邮件,过几天你带她去看看。”
季臻就那么站着不说话,如果许诺没有研究心理学的话,根本无法从他冰冷的外表下感受到那一丝无力。
伸手拍拍季臻的肩膀,许诺熟练地安慰:“她比一般人要理智坚强,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病患家属都这么说?”
季臻苦笑着推开许诺的手。
他知道乔微凉很坚强,他只是很心疼。
心疼她过去所承受的一切,心疼她现在经历的病痛。
他就在她身边,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