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要上厕所。”
光是这么躺着就已经够痛了,乔微凉很难想象自己要如何跨越从病床到卫生间短短十来步的距离。
季臻捏着杯子没动,乔微凉可以看出他握着杯子的手很用力,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乔微凉以为是自己拂了季臻头一回照顾人的热情,刚想勉为其难的喝一口,季臻就把杯子放回去,然后坐到乔微凉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看。
因为是背部烧伤,乔微凉只能趴在病床上,连被子都只能盖在腰部以下,上半身就那么晾在外面,好在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并不会觉得冷,可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乔微凉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我想睡会儿,你能出去么?”
闷声问着,乔微凉把身子压得更低,看见这男人眼底的血丝,就知道他一夜没睡,眼看天都快亮了,他难道就不去休息一会儿?
季臻坐得笔直,好像没听见乔微凉的话,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八岁那年,逃了第一次课。”
“……”
季先生,作为一个伤患,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听你回忆那么久远的童年往事,你知道么?
显然季臻是不知道乔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