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我虽是皇子,没有靠山没有依仗,想要往高处爬,也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皇上的意思,是想让你安度余生,你又何苦要做这许多!”虫子爬出玉瓶,常流弯腰将玉瓶捡起,盖紧了塞子。
“就是前半年过得枯乏无味了,所以这余生,才想做些有趣的事情,我可不想在我死后,史书只是寥寥一笔,不管是成功登顶大宝还是枯骨做石阶,都是比等死有趣得多的事情!”
“可你……”常流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也许,各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宁致远,从一生下来,就在朝着别人限定着生命的尽头走着,他出生的那日,御医说他说不过三月,他活过来了,他一岁那年,御医说他说不过五岁,他也活过来了,他十岁那年,御医说他只能说到十五岁,他依旧还是活过来了,他已经受够了忍耐够了,每天都想想着自己何时会死去,这样的生活,他再也不想就这样过下去了,皇上要他安度余生,却不知道这样的余生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谁愿意十年如一日的活着?
谁愿意生来就要想着死去面对死亡的残酷?
谁愿意将生命所有的意义限定捆绑在仅仅活着上面?
至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