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亮着,秦铁林坐在门口时不时将目光移向紧闭的大门,眼中有焦躁有悔恨。他从没有设想过有一天他会对自己的颓废和愤世嫉俗如此深恶痛绝,因为他的颓废导致女儿无人看管,险些丧命,原因是他在家中喝闷酒,上午他在一个少年身上发泄了自己的愤懑和悲伤,下午少年救下了他的女儿,他在这世上仅剩的念想,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少年的家人,他将脸埋入手中,祈祷着女儿检查可以安然无恙,祈祷少年能够顺利苏醒过来。
此时,手术室中情况并不乐观,已经处于半退休的院长亲自上阵,少年躺在病床上,露出的胸口上是纵横交错的刀痕。
胸外科主任张鑫张嘴欲言,却终究没有开口。老院长扬眉看了他一眼,开口宽慰道“病人的病例我看过,虽然确实很严重,但我并不是全无把握。”
“我是害怕您晚节不保,您已经要退了,而且这个病人我看过,伤的太严重了,他之前还做过肺移植手术,本身左侧肺叶就被整个切除了,现在右侧肺叶和呼吸道都有大面积烧伤出血,即使救下来,他未来能否这样活下去?他又有没有支持后期大量治疗的资金?他是个孤儿,即使我们把这个手术做好了难道不是用钝刀子杀他吗?”张鑫急切的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