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山县案牍房内,几个大年夜还得在这清冷地方的小吏,早已暗地里骂了不知多少污言碎语对正在翻阅不久前县里死囚越狱杀人一案卷宗的那人,只是再给这些不入流品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冲着一州将军之子说三道四,是嫌官家粮食撑肚皮还是那几个随从佩刀不够快?
这将军公子不知道发什么羊癫,拉着几十私骑就朝着栖山县来了,差点没把城门兵卒吓个屁滚尿流,这几个正围在一口铁锅旁炖煮个衙门放下来猪腿的爷们,头一次见着除了县太爷出巡以外有人骑马,竟还有的以为是哪位山上大王难过年关带人下山的,连滚带爬朝县衙跑去,待有人战战兢兢朝城门楼子下面吼了两嗓子,才发觉是位了不得的将种子弟,这才大开栖山县门引其进来。
遭了不久前那桩无妄之灾的萧知县被革去官身后,栖山县内就剩县丞主簿两位流品官员,本还有一位掌缉捕盗贼、盘诘奸伪之事的巡检,只是也被此案牵连,得了个徒徙三百里的下场,如此一来,全县仅有一位正八品一位正九品便全盘打理栖山县诸多琐事,忙得是焦头烂额。除夕夜当夜恰巧是主簿当值,听守门兵卒说了有了不得的将种子弟带着好几十骑,细细掂量一番后,当即带人去城门口相迎。
这位主簿也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