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沙哑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忏悔。
有些可笑。
他险些将中州推入战火之中,令得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而今,他竟然生出名为歉意的感情,垂着头向一个属下倾诉吗?
是不是因为,背着他这个人,一路走来都默默看着他、守着他这个人,是没有谁能够替代的特别之人呢?
“孤水。”
“嗯?”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
孤水沉默片刻,脚步又快了些。
“我一直都在。”
是啊,只有孤水一直都在,从不会抛下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不知所措。就算孤水不喜欢说话又怎样?他希望的并非有谁与自己闲聊,只要孤水站在那里就好,让他知道,还有个人忠诚地守在自己身后。
安心地把脸颊贴在温热脊背上,连嵩前所未有地轻松,哪怕他很明白,自己已经是个无药可救的罪人。
山河染血,罪行滔天。
“玄冰棺只是个传说,如果山顶没有怎么办?”
“不知道,没想过。”
“若是没有,到山顶后你就走吧,我想一个人看看风景,看看满眼的白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