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湮总会在不经意时出现,一次次提醒着他,他曾经眷恋的人,而今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你还念着她?”先前同行时某晚,楼浅寒似不经意这么问过。
温墨情想了片刻才回答。
“算是,仅限于相识之人不愿为敌那种感觉——但她若再敢打离忧的主意,为敌也无所谓,我只要离忧安好,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想想自己当时的言辞,温墨情倒吸口凉气,有种想要挡住脸钻进地缝里的冲动。
以下棋为借口,三杯两盏淡酒把他灌醉再套出几句心里话,这种事楼浅寒从小做到大屡试不爽。
令温墨情更加不悦的是,明知如此他还每次都会掉进陷阱,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说出那种话,万一被言离忧或者其他人知道,八成会被当成一辈子的把柄。
言离忧,这是他此生解不开的咒。
低头看看疾驰骏马马鞍处挂着的布袋,温墨情微微抿出一丝笑容,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言离忧看见这一堆礼物时惊喜又微带羞涩的表情,那也是让他急于赶到宛峡的原因之一。
想见她,想抱着她,想轻吻她,想挽起她的手再不放开,一生不离。
如此沉陷在思念里的温墨情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