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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年少,江山风雨,仓皇萧条。铁马横扫,百骨千骸,几家哭号?蛮夷侵扰,怨仇难报,皇廷阁台,盼帝还朝。”茗香入喉,竟有几分苦涩之感。童如初放下茶杯,轻轻叹息:“这是小时候曾祖父唱给我听的歌谣,调子早就记不住了,词句却记得清楚。说的大概是百多年前边塞之乱,在那场战乱中,曾祖父失去了父母和所有兄弟姐妹——”
“讲过多少次的故事了,听得耳朵生茧。”秋逝水厌烦打断,脑子却不糊涂,“不就是想告诉我国事当前恩怨应放下吗?这点道理我还不至于不明白。”沉吟少顷,秋逝水恼火甩手:“不管了,墨情这小兔崽子跟你一个德行,我管不了他,还是你去吧!”
童如初敛起怅然神色,唇线微挑:“那秋楼主的意思是……”
“朝廷还是那个烂朝廷,老子懒得理会,不过我这一群徒子徒孙都生长在大渊,他们心情不好、被人欺负,我这当师父的就算失职。有时间你告诉墨情,他爱怎么闹怎么闹,不必管我以前说过什么,那都是放屁,别当回事。还有,楼中这些子弟我会交给酒歌调动安排,安分太久都快被人忘记了,我君子楼也得闹腾出些动静、显显威风才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