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情共度一生时,这个想法才突然冒出来——越是想要天长地久,就越害怕有天梦境破碎。
平静目光流连于白皙面庞之上,如言离忧所期盼那样,温墨情没有逃离或者退步,反而以更胜平日的温柔眼神将她包裹。
“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大红嫁衣整整齐齐放在妆奁上并未招惹谁,可它还是逃不过被欺负的命运,无可奈何地随着妆奁轻晃掉落在椅上;纯洁月色下树影斑驳,投映在烛光将熄的卧房地面,摇摇曳曳,凄凄冷冷,沙沙轻响仿佛是在羡慕嫉恨某处火热温度,偏偏那交缠的气息无声安静,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
环绕在腰身上的手臂也好,紧扣住后脑的手掌也罢,还有突如其来的吻,无从逃避的纠缠,哪一样,都是言离忧始料未及的。
她总认为,温墨情不会是如此冲动热烈的人。
脑海中的一片空白让言离忧手足无措,唇瓣微痛,滚烫温度烧得她面红耳赤,试图推开紧贴在身前的重压,反倒被拗过双手抵在墙壁上。
言离忧有些慌,思绪漫无边际胡乱飘荡,忽而想着自己就靠在妆奁前很容易被人透过窗子看到,忽而又想着此时突然有人进来的话自己会不会羞死,时而又想,这一夜,温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