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与父王都见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就算是确定了吧?
尽管言离忧极尽委婉之能,答案于温墨疏而言还是太过残酷。
“是吗……定远王是个开明的人,应该不会为难……”说不清的复杂表情被病色包裹,温墨疏近乎呢喃嚅嗫两句,陡然爆发一阵剧咳。
他的病最怕情绪波动,言离忧看着心疼又无计可施,慌乱中为他抚背、递水,末了却看见雪白绢帕从温墨疏唇边移开,而后被死死攥住。即便如此,绢帕上那抹暗红近黑的颜色还是露了出来。
血色可粗略判断一个病况,像是寒症这种,若是寒毒侵入五脏六腑,咳出的血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黑红色。
她从不知道,温墨疏的病竟到了如此严重地步。
“药……药在哪里?应该有用来镇咳的药次对……”言离忧惊慌失色,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撞翻了凳子又打碎药碗,满房间胡乱翻找。
温墨疏忽然伸手拉住靠近榻边的言离忧,仰头时,苍白如纸的面上说不清是绝望还是痛苦,那抹勉强挤出的苍凉笑容让言离忧痛彻心扉:“我真的……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吗?”
言离忧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不该说不知道,来帝都的路上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