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令得气氛更加尴尬,仿佛连明亮光线都被凝滞,言离忧坐在榻边不远处的凳子上低头不语,温墨疏捧起药碗又放下,机械地重复毫无意义的动作。
“你最近过得好吗?”
“殿下的病可有起色?”
相对沉默到都觉不忍时,又是突兀的异口同声,对视呆愣片刻,温墨疏和言离忧齐齐苦笑。
无可否认,他们两人之间也有着某种默契。
“王爷说殿下的病愈发严重,这样的话,我之前开的药方许是没有效果了,还得重新定药才行。”言离忧撩过鬓角碎发,低着头避开温墨疏目光。
温墨疏敲了敲药碗,一声轻叹:“早就不用你开的药了,现在天天被楚辞逼着喝这汤药,苦到心里不说,忌口也太多些。”
“良药苦口,若是能治好病忌口也是值得的。”言离忧仔细嗅嗅,空气中隐约夹带着那碗残药的味道,的确是苦涩至极。迟疑半晌,言离忧靠近榻边,接过药碗更加仔细闻了闻,皱起的眉间几分困惑:“好像有蛇辛草,可是这药本身性寒且药性极烈,虽能一时半刻以毒攻毒抑制寒症症状,于寒症却是有害无益,哪个大夫这么大胆,竟敢用它入药?”
温墨疏微微发楞,旋即一抹敷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