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落地,温墨情松了口气,这才发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他是人,不是怪物,拼尽全力在崇山峻岭间奔跑疾行也是会累的,更别提腹中空空响如擂鼓。
童如初见温墨情焦急稍解,明亮眼眸完成新月型,轻声笑道:“你现在这般狼狈像极了当年我追求阿英时的模样,只冲这点我这个当叔叔的也得站在你这边才行。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秋楼主会来这里向我抱怨,我尽可能帮你说和,你就安安心心忙正事吧。”
“师父那边就交给童叔叔了——离忧她有对童叔叔说些什么吗?”犹豫再三,温墨情还是把急于知道的问题低声提出。
“我向言姑娘保证过,与她的交谈内容绝不透露给你,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童如初神神秘秘眨了下眼,笑容愈发明晰,“好好珍惜她,她值得你付出,不过万万不可急躁,是你的,总不会跑掉。”
温墨情耸耸肩:“她能跑得掉才行。”
知道温墨情急于去看言离忧,童如初没有耽搁他太多时间,为躺在藤椅上熟睡的初九盖好薄被后熄灯就寝。温墨情摸黑走到邻间木屋,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柔和灯光拉扯出长长身影,在门板上晃来晃去。
言离忧朝内躺在木榻上和衣而卧,半旧薄被只盖到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