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若是和温墨情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我不想被人说朝三暮四,更不希望温墨情被人当成傻瓜——他需要赫连茗湮那样接近完美的人相映成辉,而不是一个落魄到无家可归、别无所长的流‘浪’者。”
“嗯,所以说言姑娘在意别人的目光,更胜过小情的心情,对吗?”
童如初话说得清淡,重量却逾越千斤,隐约还有令人尴尬的指责之意,即便有些无言以对,言离忧还是点了点头。
她在乎的不就是流言吗?害怕别人认为自己对谁都不是真心,今天说喜欢温墨疏明天又说喜欢温墨情,为的只是找一处依靠,再难听些说她只不过是在炫耀自己勾搭男人的能耐,总之任何难听的话都有可能加在她头上。
然而这样的流言倘若传起,对她的伤害反不如温墨情大,毕竟他是名动天下的君子楼少主,是定远王世子,为一个摇摆不定且背负骂名的‘女’人心动、与同‘门’争执、违逆师意,此类话传到江湖、朝廷,温墨情的颜面何在?
他不在乎,她却不得不在不乎。
言离忧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童如初也不再言语,两个人面向池塘,听着水车吱嘎吱嘎转动的老旧声响各自沉默。
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