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黑影自窗纸孔洞向屋内窥视一番,大概是光线太暗看不清,过了一会儿又蹭到门前窸窸窣窣鼓捣许久。言离忧不知那人会不会进来,轻手轻脚窜到房门之后,煌承剑褪去剑鞘紧握待命。
纵是之前脑海一片混乱,当脑中敲响警钟时,言离忧立刻恢复清明果断,而她并未注意,自己此时沉稳表情与温墨情如出一辙。
离开皇宫后言离忧每晚休息都会很小心划好门闩,不过小小门闩对不速之客而言算不上阻碍,细微响动停止少顷,雪亮刀尖插入门缝中上下游移,碰到门闩后一点点将门闩卡掉。越是危机时分,言离忧的紧张感越淡薄,房门终于被突破无声打开的瞬息,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害怕,只沉着地握紧短剑藏身门后,一双眼死死盯着窜入房中的黑影。
潜进来那人并未发觉门后有人,或许还在为自己的迅速行动沾沾自喜,见被褥之下的“人”纹丝不动,大着胆子走到近前。就在潜入者伸手要扯开锦被的一瞬间,言离忧猛然冲出,倒执短剑用剑柄重重击在潜入者后脑,一声惨叫后,猝不及防的不速之客瘫软在地,人事不知。
言离忧点燃油灯朝脚下照去,只见倒下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肩上斜背一柄吞口大环刀,腰带上还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