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灯光的阴暗房间里,沉默如夜色一般蔓延笼罩,如丝如缕,无孔不入,静得让人不由联想到绝望或是其他消极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哀婉叹息低低响起。
“喜欢……这样的话,你从没有对我说过。”
“倘若当初你没有不辞而别,也许有一天我会对你说,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温墨情不知道自己的口气算不算是残忍,但在他看来,这已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冷漠程度。起身离开床榻,那抹柔软温香也随之远离,温墨情终于肯点燃油灯,随手剪去顶端爆掉的灯花:“你要作为霍斯都国使者来大渊图谋不轨,我会与你继续周旋下去,如果是作为你自己来重续旧缘的,那么还是请回吧,我与你,不想再有半点瓜葛。”
赫连茗湮寂然惨笑:“覆水难收四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得其中酸楚。”
“再艰难,也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油灯火苗摇曳,照出温墨情长而淡薄的身影在墙壁上似真似幻,如他坚定的一字一句,难辨真假。赫连茗湮没有再靠近他,端坐床头微微垂首:“你若真的喜欢她,为什么到现在还隐瞒心意不肯表明?”
“没来得及。”温墨情把玩着剪灯花的小剪刀,语气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