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经是春意盎然的四月,莺飞草长,绿枝新发,一派融融暖意,勃勃生机。
大好天气里,也就天阙殿还燃着火盆,烘得壮汉春秋满头大汗,偏偏站在火盆旁边动也不敢动一下,委屈自责神情像是个做错事不被原谅的孩子。
“楚辞,你怪春秋做什么?是我骗他偷溜出去的,又不是他失职。”温墨疏看得不忍,低低开口为春秋辩解。
楚辞坐在椅中折扇慢摇,清爽凉风扇起更“清爽”的笑容:“是么,原来是殿下学坏了,竟也开始诓骗老实人,果然是不该与什么盐姑娘糖姑娘的多接触,百害而无一益。”
“言姑娘举目无亲,在宫里又没有其他依靠,我不出面还有谁会去照顾她?春秋不知变通,承了你的命令一天到晚寸步不离紧跟着我,又不许我去御书以外其他地方,我若是不骗他哪有机会去看言姑娘?你不在时发生许多事情,总不能都等你回来再行商量,真拖延那么久,许是人命都耽搁了。”
从铅华宫回来后,温墨疏的心情一直不好,楚辞倒也不在意他发发牢骚,一边听着一边捻起一颗金丝蜜枣放进齿间,咯地狠狠咬断:“殿下以为言姑娘会死么?”
“有人下药,自然是想扰乱局势陷害于她,让她在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