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失礼,忙又缓和语气打岔:“不过说来也颇教人惋惜,如果言医官倾心相许的人是那位世子,想要当个正室厮守一辈子就没那么难了。”
“我看哪个都不容易,她那般标致模样又喜欢抛头露面,说不准哪天就被皇上看中纳入后宫,到时别说什么正室、厮守,便是想当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了……”
说着说着,绢妃又红了眼圈,捏着绢帕轻轻拭泪,旁边锦贵人哭笑不得,对同居一宫这位多愁善感的绢妃无可奈何。
“娘娘快别伤感,言医官前几天才叮嘱过要常思喜事、莫想悲凉,真哭坏了身子不还是自己遭罪吗?”无奈归无奈,锦贵人还是得温言相劝,扶着娇似嫩柳的绢妃到石桌旁坐下。眼看绢妃落了几滴泪有所好转,锦贵人松口气,摇头轻叹:“娘娘总是想不开,其实像娘娘这般已经很幸运了,宫中那么多白头宫女,有几个心有所托的?好歹娘娘心里还念着一位不知身份姓甚名谁的人,有这么一个人啊,也就有了活下去的盼头。”
听锦贵人提起,绢妃眼中涌起几丝甜蜜恍惚,语气近痴:“是了,我活着也就是为再见他一眼,他那般温柔善良的人早该有妻室了吧?说句臊话,倘若我是个自由身子,就算要我做他的妾、做个无名无分的通房丫头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