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晕得厉害,勉强吃下的馒头酱肉都吐了个干干净净,到夜里时头昏脑涨,不知道什么时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从昏迷到迷迷糊糊的睡眠间,言离忧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梦里没有什么青莲王也没有那么多恨她的人,只有温墨疏令人暖心的笑容以及红润面色。
开的方子他有服用吗?身体好些了吗?看他不停地咳总让言离忧揪心,看不见时,又觉得担心。
“呦,睡觉还能笑得出来,这是梦见哪个男人了吗?难怪秦哥说她是个浪荡货要狠狠调·教,看这样子还真不像清清白白的姑娘。”
将醒梦境中有谁冷嘲热讽,尖细嗓音和阴阳怪气的语调令言离忧浑身一抖,皱着眉猛然睁眼。
破旧床架,低矮天棚,昏暗光线忽明忽暗,身下硬邦邦的硌得难受,绝对不是入睡时那种感觉。
她已经不在船上。
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改变让言离忧心头一紧,一刹那恍惚竟然怀疑连逃出帝都都是无望梦境,自己仍身处不见天日的青莲宫地宫。朦胧睡意被惊慌驱散,言离忧猛地坐起,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环境。
那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小屋子,没有窗,唯一的光源就是破旧木桌上一盏油灯,她刚才就躺在桌子旁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