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对惠岸藏于心底的这份深情我充满感激,另一方面又深深替他担忧。
“菩萨,惠岸虽拜在您的门下,但他又没有剃度为僧,为什么不能动情念?他正值豆蔻年华,享受青春时光,动情念有什么错?”
观音浅浅一笑,“剃不剃度不表示能成为真正的僧人,”随即笑容隐没,略显担忧道:“我从未要求惠岸该怎么去做,他在入我门下之时,曾立志追随佛祖如来的宗意,以人间安乐为己任,博爱于民,如今对你动了私情,我想他自己也已然怀疑自己的意志,心生痛苦。”
我鄙夷了,真的鄙夷了,惠岸自从追随了观音,连家人的面都难得碰上一回,碰见了也是寥寥几句公事,一个连亲情都体会不到的神仙怎么去博爱于民?一个连爱情都视为洪水猛兽的人怎么理解真情?
大概是我紧蹙着眉头,分外不屑的表情引起了观音的注意,她忽然问:“灵珠,你又在想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吐不快,“惠岸就像一张白纸,一直沿着你们描绘的蓝图按部就班的前行,他从来没体会到个人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他就像一个工具,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我的感受,“就如木头人装了一颗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