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又坚持了一天,机械的前行着,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哪怕是黑夜也不曾停下来。准确的来说,维克补充过一次水,在夜晚喝了很少的尿液,而且尿液还不是想喝就能喝,冬天的沙漠,昼夜温差很大,白天人体水分大多被蒸发,只有晚上才会有一点尿液。
这段时间,维克想了很多,亲人、朋友、深爱的女孩,可最多的是信仰,从小便信奉的真主,世上唯一的神:上帝。在死亡边缘,维克似乎看到了许多平日里无法看见的东西,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这些东西,将自己二十多年构筑的坚固信仰堡垒,击穿了缺口,缺口越来越大,或许,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
时间,对于维克来说,已经是最虚幻的东西,不知道走了多久,皮鞋已经磨破,脚心几乎贴着滚烫沙粒,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也因为这疼,维克始终有一丝清醒,知道继续往前走,只要此时停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沙尘掩埋。
当一片小绿洲出现在眼前,维克没有激动的泪水,身体的水份,不足以形成泪水,哪怕一滴也没有。维克冲进绿洲,趴在水潭里,拼命的吸食着,仿佛眼前流淌的是琼浆玉液。
充足的水源,却无法将饥饿也解决,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如果还是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