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格尔丽是童浩然接入的军中,她对格尔丽很是爱护,于情于理,都不想把这个奸细之名安在格尔丽的头上。
其实卫长风又何尝不是这样想。所谓言为心声,从格尔丽的言行来看,此人只怕不象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但女人的心思,谁又猜得透?如果格尔丽心恨汉军杀了她哥哥,又或者是为怕私自出营在归营时被罚,所以冒险潜入汉军中军偷窃一些文件将功赎罪也是可能的。只是,如果是格尔丽,她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重要文件不偷,却一定要到处乱翻?究竟要翻什么?
卫长风思量好久,实在难以索解,只能长叹一声,叫了卫士修补中军帐,加意警戒。
次日一早,汉军启程。
这一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苏尼特。
苏尼特离此四百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此前汉军追击匈奴,已经追了二百里,于道路倒也熟悉,所以汉军一路前行,熟门熟路,一连数日,已近苏尼特。
按理说,众将看到苏尼特应当不会吃惊,如果看到苏尼特被匈奴人放弃也不会吃惊,毕竟此前匈奴连败,哪里能在短时间内再有足够兵力防守苏尼特,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按理说”。天下按理说应当发生的事多了,但有些事,却偏偏就是不按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