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着。它们好像要把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统统奉献到这种赞颂中似的。
而过了一会儿,汤穹便开口道:“他走了。”
卿盏回过头来,看到汤宋罗同样对她点了点头。
于是卿盏站起身来。她抖了抖裙摆上粘上的泥土,然后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一个字。
“挖。”卿盏的声音有些轻巧,很快就被初夏的风吹散了。
而听到卿盏的这句话后,汤穹点了点头。这个汉子挽起自己的袖子,不知道从何处掏出来一柄铲子,便开始挖眼前的坟。
卿盏站在一边看着。她的手里提着刚才汤穹递给他的灯火,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在这张明媚的脸上,此时却没有任何表情。
周围的人也都不说话,只能够听见汤穹挖土的时候,发出簌簌的声音。
这种声音吵得卿盏心痛。
过了约莫一刻钟,汤穹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并对着汤宋罗和卿盏说:“挖出来了。”
卿盏听他如此说,一双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她提裙上前,手里提着的灯火为她提供了有限的光亮,却足以让她看清楚这里面的情景。
在这片坟地中,杜月白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