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药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吴宴一句也没有抱怨过。
或许是远离了海水的缘故,也或许是药物起了效果,阿盏的身体逐渐放缓了变化的速度,渐渐的,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类似于表情的搐动。
杜朗克出海去寻找汤宋罗了,无论是再大的琉璃海,他也要找到这个混蛋。
吴宴守着每天都有细微变化的阿盏,只能遥望着天空等待杜朗克和汤宋罗的归来。
她轻轻的抚摸着阿盏的眉间,感受到阿盏冰冷的皮肤下没有任何生命的跳动。
“阿盏,你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梦魇,才不愿意醒过来呢。”吴宴这样叹息。
一连几天过去了,杜朗克没有丝毫的消息,阿盏也就这样一直昏睡在床上。
期间医生又来过几次,无非就是调调方子什么的无用功。
只有最后一次,他说了句有用的话:“这丫头要是再这么睡下去,就算是有大人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了。”
吴宴送走医生的时候,感觉自己连路都走不稳了。
有时候她都在想是否自己才是陷入了一场难以醒来的梦魇,才会这样的让她绝望。
此时此地,异乡和陌生的人,都让她感觉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