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阳市,拘留所。
夜色深沉,漆黑如墨,此刻,便是连那一抹幽幽月光,也被几片逐渐弥漫开来的乌云给遮挡下来,失去了最后一丝光芒。
黑暗如最凶猛的野兽,将广阔的夜空和深沉的大地全都吞噬一空。拘留所内,连走廊的路灯都已熄灭,到处都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森的,让人怖惧。
此时,陈狗剩已经熟睡,发出轻轻的鼾声。
除了他之外,整个拘留所的男人都只是在卧榻上闭目养神,没有真正睡着,等到暴熊忽然翻身坐起的时候,那位拘留所的老大和他的六个小弟也一并坐起,而张开和那两个跟着他的兄弟,也是静悄悄的起身。
食指默契的在嘴边做出个噤声的动作,众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张开从床边探出脑袋,瞅了瞅睡在他底下熟睡着的陈狗剩,这才安心的朝暴熊他们使了个眼色。
诸人点了点头,十一个人,各自手持一杆头柄尖锐如刃的空心钢管,从床上蹦了下来!
暴熊跳下床上,骤然间发动一个俯冲,手里的钢管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呜鸣,尖锐部寒光一闪,已是狠狠的朝着陈狗剩的脑袋刺了下去!
这一刺若是成功,陈狗剩的命直接就得丢在这黑暗得伸手不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