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又因地界偏僻,少有人来,渐渐的连宫人都不愿踏足了。
也颇合宫中的景,喜新厌旧,在宫中从来不稀罕。
上面更是一片荒芜,映着头顶的一轮圆月,显出一种别样的寂寥来。
圆月之下,月台栏边,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仰头望月,夜风轻扬起他的发丝衣角,竟恍如嫡仙般美好。
我一时眼睛发疼,忽然不想再见了,他还是那般美好,存在于心里便足够了。
正欲转身离开,他忽然道,“好不容易来了,作何要走?”
我僵硬地站住,口中百转千回,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唤出那声“奕郎”。
他仍旧没有回头道,“花好月圆时时见,若要人长久却是不容易的。”
花好月圆时时有,若要人长久却是不容易的。他终于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从来只相信花好月圆人长久的严奕,如今说若要人长久却是不容易的。
我哭泣出声,“抱歉,终归还是我做了那负心人。”
良久,他转过身,眸中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东西,仿若流动的鳞鳞水波。
“倾颜,终归还是我无能,若我当初带你离开,是不是……这一切便